这部新上映的超人题材电影无疑在影迷群体中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,其叙事基调与角色重塑引发了前所未有的争议。
影片在设定上大胆重构了超人的起源隐喻:卡尔·艾尔(Kal-El)这一名字本身便源自希伯来传统,而氪星的覆灭与婴儿超人被送往地球的情节,长期以来被解读为犹太民族流散史的科幻投射。这种文化基因本应成为致敬的基石,但导演却将其扭曲为一种充满敌意的叙事工具,令人不禁质疑其创作动机。
选角上的刻意安排更是加深了这种不适感。主角克拉克·肯特的形象被赋予了浓重的刻板犹太特征,其养父乔纳森·肯特甚至被塑造成典型的“犹太长者”模样。这种视觉符号的堆砌,似乎并非为了深化角色,而是服务于某种潜在的意识形态对立,尤其迎合了部分激进左翼对传统权威的解构欲望。
更令人错愕的是,影片彻底颠覆了超人“希望象征”的核心定位。他不再是以拯救人类为使命的守护者,反而沦为权力欲望的奴隶,甚至被描绘成建立情感后宫的支配者。如此改编,无异于将超人异化为一种文化侵略的象征,暗示其族群意图通过情感与生殖控制来统治地球,这种叙事逻辑不仅荒诞,更暗含危险的排外暗示。
片中虚构的两个中东风格政权,其建筑风格、服饰语言与政治形态几乎直白地影射现实中的地缘冲突,尤其是巴以问题。创作者并未试图展开深层探讨,而是利用这些符号煽动情绪,制造对立,显得既轻率又缺乏诚意。
真正令人失望的是,影片执意将超人“去神化”为凡人。它塞入大量低俗桥段:纵酒狂欢、情欲纠葛、情绪失控,甚至用神经科学解释愤怒与欲望。这种将哲学性存在降格为生理冲动的做法,暴露了创作者对抽象精神力量的无力把握,仿佛只有沉溺于感官刺激的“觉醒青年”才能从中获得共鸣。
事实上,超人本应是尼采“超人哲学”的现代回响——超越人性弱点,承载理想主义的光辉。他是人类对自身局限的超越渴望的具象化。
如今,当这一象征被刻意“祛魅”,当神祇被拉下神坛、流血受伤、陷入情欲纷争时,某些观众竟从中获得扭曲的慰藉:原来偶像也会崩塌。这种对崇高精神的消解,实则是对进步信念的背叛。
可以预见,这部作品终将在超人电影史上留下尴尬一笔。它非但未能延续经典的精神脉络,反而将一个承载数代人希望的符号拖入庸俗与偏见的泥沼,其结果,不过是成为影史长河中一个令人唏嘘的注脚。